私信没回就@红烧兔、找它。目前沉迷白紫中。

【同居】被发现就完蛋了(七)

·金躲进一个陌生人家里后与他同居一室并努力不被发现的故事

·写手×小偷,大概十章完结

·没有逻辑,不要较真,不要代入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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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卧室门口的金。

金条件反射性地停了一下,不过可能是因为最近类似的情况发生了太多回,或是因为此时的格瑞毫无战斗力,金这次居然没怎么被吓到,只不过被他这么一看,他提着袋子站在门口,也不知道该不该进来。

格瑞是被安迷修关上门的声音给惊醒的,虽然安迷修已经尽量放轻了动静,不过格瑞那个时候正处于一种培养睡意离入眠就差那么一脚的状态,门口的声音还是一下子就把他的睡意给惊淡了不少。

格瑞见金站在门口,抿了抿唇,声音低哑:“安迷修呢?”

金想了一下安迷修是谁,反应过来后答道:“他回……呃,他下楼倒垃圾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安迷修走的时候的确顺带把门口的塑料袋给一起提走了,不过“一会儿就回来”是不太可能了。

金当然不敢直接说安迷修就这么走人了,不然自己这个“被安迷修带来的”也没什么理由继续留在这里。格瑞听了之后果然没有多想,只是目光在金的脸上徘徊了一阵。

 

金色。

这是他不太喜欢的颜色,尊贵而抢眼,和他完全搭不上边。在认识了嘉德罗斯后,这个颜色就更是变成了嚣张的代表色。

但蓝色他很喜欢。

与蓝色相关的东西总是宁静又平和,是格瑞最喜欢的一种颜色。格瑞记得他小时候还幻想过如果他哪天要死了,一定要是死在海里,可见他多么喜欢这种颜色。

……当然,现在他还是希望自己能活着看见海的。

不过这个人身上的金色并没有让他那么讨厌,可能是因为他的气质既和“尊贵”沾不上关系也和“嚣张”扯不上联系。

相对的,他身上的蓝色也没有让他那么喜欢,因为只要看对方一眼就能知道,这个人和“宁静”与“平和”也八竿子打不着边。

但融合了这两种颜色之后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就十分微妙了。

既不刺眼也不平凡、既不张扬也不低调、既不高贵也不低贱,要说他普通,给人的感觉又偏偏很独特。

格瑞的视线游移了一下。

就像现在,他满脸都是想要说些什么的表情,结果又一句都没憋出来。

——他一定是那种不会刻意违反校规但也不会刻意遵守的那种人。

格瑞在心底下了结论,然后又习惯性地去打量他的穿着。

之前看到他的时候没怎么注意,对方外面披着个长长的黑色棉外套,仔细看这个外套似乎还很久没洗过了。外套里面罩着个连帽衫,长袖短袖看不清楚,但是裤子居然才堪堪盖到膝盖。

……

他不冷吗。

格瑞看了看穿着毛衣长裤结果还发烧的了自己,再看了看对方,心情有点微妙。

也不知道他和安迷修是什么关系,安迷修那样的性格居然也不给他多加几件衣服。

 

正在的士上的安迷修打了个喷嚏。

安迷修其实也很冤枉,毕竟他自己风风火火地赶过来后还跑了六楼,进门后又立马把格瑞扛到了床上,冷倒是一点都不冷了,反而还出了一身汗。他自己那时候都巴不得能把外套给扔了,看到穿着短裤的金一时间竟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金更是无所谓,他之前呆的地方冬天比这里冷多了。

更何况冷了还有格瑞的衣服能穿呢!

 

格瑞的睡意消得快来得更快,他心里还惦记着他的稿子,此刻只想快点睡一觉,醒来之后就无病一身轻——他的预想是这样的——虽然现在还有个外人在这里,不过反正安迷修等会就上楼了,自己带来的人就让他自己应付去吧。

这么想着,格瑞在沉重的倦意下闭上了眼睛。

金在一边看着他闭上眼,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门——这件事他比安迷修擅长多了。

 

这是一个绝好的逃跑机会。

安迷修一时半会儿不会再回来,格瑞也正睡着觉,而且据安迷修所言他一旦睡着就很难再中途醒过来,就算醒过来了,金也有了正大光明走人的理由。

 

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适合离开了。

 

金在客厅里安安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把身上的外套给脱了。

他走进厨房,看了看安迷修带过来的东西,基本上都是用的东西居多,有暖手宝、保温杯……还有张电热毯,的确都是些冬天用得上但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格瑞家里不会有的东西。

……人何必把自己过得穷到这种地步呢。

金把暖手宝掏了出来,发现这个要充电,想到这里还断着电,又兴致缺缺地将它塞了回去。

他又翻了翻另一个袋子,里面放着一堆药品,金抽出说明书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终于在一堆复杂难懂的文字中找到了几个亲切的阿拉伯数字,仔细瞅了瞅它的服用频率,然后高兴地用保温杯接了杯热水,拿着药和杯子又进了卧室。

看到正在熟睡的格瑞金才反应过来他看懂了好像也没什么用。

于是他的情绪又低落了下去,把那些什么什么胶囊和什么什么颗粒都放到了床头柜上……哦,这里也没有床头柜。

金又扭头去客厅搬了椅子过来,将它放到了床头边,又把水和药摆在了椅子上。

他看了看格瑞头上的那条毛巾,伸手摸了一下,觉得暂时应该还不用换,于是就跑去厨房里削水果去了。

安迷修买的水果有梨子苹果还有猕猴桃,金也不知道格瑞爱吃哪一个,就干脆都弄了,他拿了个空盘子洗了洗,然后用小刀——金很意外他居然还能在这个家里找到小刀——把梨子和苹果削了皮切成块,摆在了盘子上。剥猕猴桃的时候他有点苦恼,因为这个房子里好像没有垃圾桶,金到处扫了一眼,发现之前放面包的袋子已经空了,于是喜滋滋地把苹果皮和梨子皮连着一起扔了进去。

摆满了一盘后,金满意地端详了一会儿,把它也给端到了椅子上,眼见椅子还剩下一个角的空位,金想了想,又把安迷修买来的八宝粥罐子给摆了上去。

很好,这下就没问题了。

金看了看椅子上的东西,觉得应该没落下什么了。

他出了卧室,回到客厅后面对着半桌子的食物又觉得有点饿,忍不住吃了块小蛋糕。吃了之后金被这块蛋糕的美味震惊到了,于是本来想暂停下来休息一会儿的金又提着袋子进了卧室,找了半天放袋子的位置,最后把它挂在了椅背后面突出来的一根钉子上。

再走出卧室时,金打了个喷嚏。

他哆嗦着搓了搓手臂,想起他把外套脱了是为了去洗个澡的。

想着这回总算能好好地洗个澡了,金的心情又飞扬了起来。

 

……

……

……被热水冲洗的感觉实在是太妙了!

金被感动得痛哭流涕,他抹着沐浴露,一点都不想离开温暖的卫生间。

不过他也不能浪费太多时间在这里。

金地把自己从头到脚狠狠地搓了一遍,清清爽爽地关掉了喷头。

结果在穿衣服的时候他碰到了有些尴尬的情况。

金忘了自己没有换洗衣物,贴身的衣服在他洗澡的时候顺便给洗掉了。

因此他现在没东西穿了。

……

一阵捯饬后,金一脸便秘地跑了出来,身上穿着那件连帽衫,腿上套着短裤,手里提着自己拧干的内裤,飞奔到了客厅披上了自己的长外套。

……这个该怎么处理呢。

他看了眼自己的内裤,有点不知所措。

冬天的衣服不容易干,格瑞家也没个吹风机之类的东西,金不知道这样一个朴实单调的房间内有哪个地方能供他藏一条内裤而不被人发现,思来想去也只能先塞在口袋里,等格瑞病好了从卧室里出来再做打算了。

他衰着脸,不太自在地走进了卧室。

……凉飕飕的。

金把格瑞额头上的毛巾重新用冷水洗了一遍,叠成块铺到了格瑞的头上。

现在格瑞的五官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他的视线下,清晰明朗。

他也一样。

只不过他知道格瑞是谁,而格瑞不知道他是谁。

金难得老成地叹了口气,沧桑地走出卧室,顺便把门给关上了。

 

金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会,觉得自己已经把食物、药和水都放到卧室了,格瑞醒来后应该没什么必要再去厨房,那么最可能去的应该就是卫生间或客厅。

这么想着,金在卧室门口坐了下来,决定等卧室里有动静后就去厨房待着。

——是的,他不打算逃走了。

或者说,不打算就这么走掉了。

偷吃食物对他来说属于为了生存不得不做的范畴,但弄丢了别人的东西却不是。

这单纯就是他傻逼了而已。

……

……六万字啊!!!

金捂着胸口,想想就觉得痛不欲生。

如果就这么一走了之了,他肯定会惦记着这件事一辈子的!

虽然他留在这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搞不好还会继续给他添麻烦,但他也做不到就这么走人。

金悲伤地看向窗外。

 

正当金在这里多愁善感时,门再次被敲响了。

听动静更像是砸。

金怔愣了一下,正想着是不是安迷修回来了,就听外面砸门的人边锤边喊:“格瑞!我听说你的稿子没了,参加不了比赛了是不是?!”

……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金臭着脸想着。

……话说这几天怎么这么多人上门,格瑞看上去明明不是什么交际型选手。

金看了眼卧室门,怕外面的人继续砸下去会把格瑞吵醒,只好飞快地溜过去把门打开了。

门外站着一个与这栋大楼画风格格不入的男生。

……男孩。

 

 

嘉德罗斯在听他的编辑说格瑞可能没时间参加比赛后非常生气,在手机里冲着她吼道:“他不参加的话我参加还有什么意思!等你们把第一名送给我吗!”

“……”凯莉最听不得他这理直气壮地说着大实话的语气,把手机拿远了点,嗤笑了一声,“他自己把存稿弄没了你冲我吼干嘛,你找他去啊?投稿截止一周后就要出结果了,这时候生气有什么用。”

嘉德罗斯怒道:“你们把截止日期延后两天不就行了吗!五天还不够你们审?”

“大少爷,日期都公布两个多月了,是说改就改的吗。”凯莉十分后悔自己多事发了条动态嘲笑安迷修,结果倒给自己引来了个大麻烦:“再说了,十万字,就延迟两天有什么用。”

嘉德罗斯想也不想答道:“让他熬夜赶!一周连十万字都写不到他还混什么?”

凯莉:“……”

凯莉正忙着收拾行李,并不想跟他扯太久,在心底默念几句“这是个小学生”、“他家我惹不起”之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里充满笑意:“放心,他这么缺钱,就算赶不上,现在肯定也还在垂死挣扎呢,你着什么急。”

嘉德罗斯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后,把电话给挂了。

凯莉的笑容扭曲了一下,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实际上嘉德罗斯觉得她这句话说的非常有道理。

十万块钱奖金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不过对格瑞来说就未必如此了。对一个极度缺钱的人来说,这笔奖金搞不好很值得对方为之一搏。

这么一想,嘉德罗斯又高兴起来。作为一个没有寒假作业的闲得发慌的小学生,他高兴地叫来了雷德让他帮忙搞到了格瑞的地址,打算去嘲笑他一番,顺便影响一下他的写作进度。

结果到了格瑞楼下后他就被这里的居住环境给震惊了。

“怎么还有这样的楼存在??”嘉德罗斯指着大楼看向雷德,“不会塌吗??”

雷德看着嘉德罗斯那难得丰富起来的表情,内心顿时充满母爱,嘴上亲切地答道:“就是说啊,真危险呢。”

 

 

门打开后,嘉德罗斯看都没看金一眼,自顾自地走了进来:“喂,格瑞人呢?”

“……等等,你是谁啊?”金看着这人,总觉得来者不善,“格瑞他出去了。”

“出去了?”嘉德罗斯扫了一圈客厅,脸上的嫌弃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他现在还有空出去逛街?不应该在拼死赶稿吗?”

金本来还摸不清这两人关系好不好,现在总算是有了定论。

他立马打起了精神,总算找到了能帮到格瑞的地方——首先不能让这个小孩打扰到他休息。

于是金想也不想道:“楼底下在施工,太吵了,他去网吧赶稿了。”

楼下的电钻声配合地响了起来。

“……”

白来一趟的嘉德罗斯满肚子嘲讽的话失去了针对对象,顿时充满了火气。

“住在这种破地方,活该他赶不完稿。”嘉德罗斯冷哼一声,在客厅里转悠半天也没找到个能坐的地方,阴森森地看向金道,“客人来了,你就是这么招待的吗?茶呢?沙发呢?”

金作为一个身份见不得光的人,虽然并没有什么跟格瑞的熟识交谈的底气,但此时听这小孩的语气也有点不高兴:“我又不是这家的主人,你问我我问谁。”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主人。”嘉德罗斯一脸“我又不傻”的表情,鄙视地看着他,“你不是格瑞家的仆人吗,格瑞就没教教你对待客人时的礼仪?”

……

他为什么会觉得格瑞有钱雇仆人。

金在心底槽了几句,嘴上倒是没说出来,反正他和格瑞也说不上是什么关系,对方说了什么他就只需要默认就好。

“那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

金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就准备进厨房。

“不了,我可不想在这待下去了。”嘉德罗斯傲慢地看了他一眼,“白开水还是你们自己留着喝吧,省着点钱。”

说完,他走了出去,“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整个房间都为之抖了几抖。

……

这人是来干嘛的!

金惊愕地看着这和凯莉如出一辙的退场方式,甚至忘了在心里骂他几句就赶紧跑到了卧室门口去看格瑞的情况。

格瑞还没醒。

金大大地松了口气,走进去又帮格瑞换了次毛巾。

换之前他碰了碰格瑞的额头试了试温度,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温度下降了不少。

虽然感觉还是有点低烧。

金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低头用自己的额头试了一下。

由于业务不太熟,他的鼻尖一下子撞到了对方的,金一怂,猛地退到一边打开了衣柜,而后见格瑞依旧熟睡,连眼皮都没动一下,才讪讪地又关上了衣柜门。

再次低下头时他动作缓慢不少,等停在格瑞脸前时还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

……

应该比他的温度要高吧。

金尴尬地抬起身,发现自己并没有点亮碰额识温的技能,只好又把毛巾盖了上去。

 

金必须在格瑞醒来前把自己藏起来。

毕竟他的目的是继续留在这个房子里,而如果格瑞醒来后发现“安迷修带来的那个男生”还在他家里,肯定也会让他哪来的回哪去的。

金又想了想,决定还是藏在他最熟悉的地方。

衣柜里。

藏进去后金还觉得这是个非常好的主意——有哪里比衣柜更有隐蔽性还方便观察格瑞的情况呢?

他安心地窝在衣服堆里,等待着格瑞醒来。

……

说起来那人究竟是干嘛来的。

金又想到了那个看上去比他年龄还小的男生。

对方没有问他的名字,也没有自报身份,像是根本不屑于和他扯上关系似的。

……好吧,不是像,本来就是。

看上去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

金想。不过和格瑞比起来,也很难有人比他还穷了。

……除了自己。

金想。

 

 

格瑞是被自己定的闹钟吵醒的。

在闹钟响起的第一时间他就睁开了眼睛,然后第一时间感受到了他的病仍没有好的这个事实。

格瑞拿掉头上的毛巾,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手机里有一条安迷修一个小时前发来的道歉短信,大致就是说自己还有事提前走了不能照顾他十分愧疚云云,后面啰里吧嗦扯了一堆已经讲过的话,最后提到自己不小心把他快赶不上日期的事情跟凯莉说了,凯莉又不小心让嘉德罗斯知道了,听说嘉德罗斯兴冲冲地跑去找他了,不知道他现在还是否安好。

……

格瑞觉得他的道歉短信重点在最后面那里。

不过他并不知道嘉德罗斯来过,大概自己那时候正在睡觉没听见敲门声,让他吃了个闭门羹。

格瑞侧过头,看见家里那唯一的一把椅子被放到了床边,上面满满地摆着药、食物、水和水果。

……安迷修还真是“体贴”。

格瑞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伸手拿过水杯。

水杯没见过,铁定是安迷修帮他买的。

格瑞叹了口气,拧开盖子喝了一口。

还是温热的。

他又拿过药,照着说明书服用了几粒。

格瑞掀开被子,瞥了一眼水果盘,觉得暂时没什么吃水果的胃口,于是端着盘子打算先放去厨房。

将盘子放下时,他又看了一眼盘子里的水果,视线突然停住了。

 

这不是安迷修切的。

格瑞捏起了一块苹果。

安迷修切的没这么丑。

 

他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了那个被安迷修带来的男生,具体长相已经有些模糊了,不过他的瞳色和发色格瑞还记得。

也不知道这盘水果被放了多久,苹果的颜色都已经分不清是黄色还是棕色了。

格瑞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块苹果好一会儿,将它放回了盘子里。

然后他吃了块梨子。

 

放水果时格瑞还注意到了那个被用来放果皮的袋子,他仔细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个袋子原本是用来放面包的。

格瑞想起之前安迷修好像还举着块面包问他要不要吃来着。

……他记得上次看的时候还剩十几块呢,安迷修居然全吃完了吗。

格瑞感慨了一下安迷修真是有够不客气的,又扫了一眼安迷修给他买的那堆东西,很快又不在意了。

钱还是要还的。

 

格瑞拿着那块在室温里根本没升温多少的毛巾进了卫生间,给自己洗了把脸。

他将毛巾挂回架子上时余光扫了一眼那块已经被用来当抹布的毛巾,视线又是一顿。

然后他慢慢凑近了那块毛巾,伸出手指仔细地从上面捏出了一根头发。

——金发。

 

金发……

 

……

……

 

格瑞突然想到了安迷修那条短信。

……难道嘉德罗斯实际上进了他家的门还在他家洗了个澡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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